(縛飼首度刊載Dirty Animals得體動物 創刊號)
「用著不知道是__眼淚還__唾液,舔拭著我,縛飼。」酥酥
「我一定是中了什麼咒,來自交感神經作用的腎上腺素,才會讓你如此譴責我,而揮鞭的動脈凸起的樣子呢?鞭笞絕對是一種治癒的行為,絕對。」
他拉鍊打開黑洞般大的材質尼龍的袋子,軟質的包略顯飽脹詭異,滿心承載著許多個各式各樣的慾望,一手拿著酒精噴頭、一手排序整理等消毒,逐一檢視有:一本鞭、散鞭、皮拍、拉珠環、穿戴式假陽具、屌環、不算太大的肛塞、黑色口球、乳夾、已處理好的暗紅麻繩數條、女僕裝、深褐色長假髮、真手銬(之所以為真,完全是犯人鎖用,非情趣,很重!)、低溫蠟燭,林林總總好說歹說有也有二十來樣的琳瑯滿目的新奇玩具。嘿,這小兔崽子慾望可真不少!
「治癒自己的脆弱端跟強壯端」
要說我是個什麼樣的人,常態?變態?是無法輕易建立的標準量表。有一陣子忘記自己是怎樣活過來的人,腦子空白死讀著生理解剖、還有老師含糊帶過的婦科解剖,書上寫的仔細「小陰唇分泌物可以增加性愉悅、陰蒂則易造成性高潮」,遺憾的是老師並不會告訴你如何愛撫到潤滑,也不會教你怎麼陰蒂連續高潮。胡淑雯一書「哀艷是童年」曾談到如何該對待一枚陰蒂,怎麼碰都行,只要不把蛋膜弄破。學會使用這樣的力量,以之對待陰蒂。所謂「近於無的,全部力量」可以造成狂喜尖叫全身要炸開了,開始重建自身感官記憶,時常無法自我意淫樂團裡的吉他手彈奏時靈巧的手指,美少年Zoe kid的呢喃配上修長的手指,自彈自唱像是在撥弄自己….,下腹因此有股暖意流動攀岩而來搔動,解離的靈魂漂浮在Dirty three小提琴抖音製造的高八度外太空,腦內思緒紊亂,充血的陰蒂四周神經叢同步敏感,等待發掘。
第一次的感官是懵懵懂懂的說不上喜歡更不知道享受,更多的是些許害怕、不舒服。「我」時常好奇「我」是個什麼樣子的存在,「知道」了我會去「確認」什麼。「我」只是碳原子等有機元素的組合,有小情小愛,有愛恨情仇,有又愛又恨的矛盾情結,還是飄在空中的小灰塵、或是自燃後的小灰燼。那個叫「我」其實什麼都不是,只因為需要「被需要而存在」而已,「需要與被需要」是每一個Smer中主奴關係的自我認同。
「穿毛皮的維納斯」225頁第九行汪妲寫一封長信給塞弗林,「希望我的鞭打將你治癒了,這種治療方式雖然殘忍,但很有效,你會記得曾有一個女人深深地愛過你…..」塞弗林看著傷痛微笑,是以前汪妲鞭打的痛還是持續到現在背叛的痛?最後他這麼自述:「正如你看見的,這些鞭打很適合我。玫瑰色的迷霧已經散去,沒有人令我相信『貝拿勒斯神聖的猴子』或者『柏拉圖的公雞』就是神的化身。」情慾是流動的,存在在兩端,需要解構之後重新組裝起來。傅柯曾說過:「施虐/受虐的這些人,他們只是通過把身體情愛話使某些部分也變成了創造快感的園地。」我和你,主人與奴,施虐和受虐是相輔相成信任與默契交織出來。
「我」的實踐開始因緣際會無意發現的,壞心的使用含有酒精的優碘幫一個男生換藥,膝蓋因車禍滑行產生的傷口,酒精刺激下勢必是痛不欲生,但當時還沒有身為SM意識。或許是自己對於被虐者造成的回饋,有形無形的而產生對自身某種的愉悅感,有形的是來自喉嚨發出呻吟的求饒,無形的是他樂於且默默承受我的相當挑戰的刺激性換藥,沒有半點不排斥。
緊縛,能獨立出來,也可以當其中的過程,完成後續調教的手段。我一直想做並非只是著重在緊縛部分,它不可或缺的引導我想要表達手法之一。身體被捆綁了但心卻開拓了,從束縛的行為分離寄生在原始精神上的桎秙。捆綁的有趣,在過程中繩子穿梭逐一開發尚未正視的敏感地帶,掃過腋下、肩頰骨、後腰、股間伴隨了拘束,被控制想要逃?逃去哪?全賴交給施行者授權處理,而過後,我閉著眼再睜開,皮膚透著血管擴張,有是屬繩的印痕,而我是屬於主人的任何。
搭配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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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回身體而後放棄它、任它髒。
Dirty Animals有時是跨性別、有時是不貞的家庭主婦、是暴露狂、是愛與成見的恐怖份子。我們的背景和我們所誕生的世界一樣毫不和平、並絕不乾淨,我們一生的屈辱與交換的體液訓練我們同時具備破壞與極端溫柔的能力。
Dirty Animalsl得體動物 是一份專注於邊緣性別與身體、意圖製造衝突與過速心跳的雜誌創作計畫,即將在二零一二年春天猛然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