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常態，卻也不是變態

        我們是不是由內而外心理變態，我不甚懂，我只知道常態病態卻也不是外人可以拿尺衡量的。是不是和C自以為是the dreamer在現實社會中的忤逆反抗或是那部片中想試圖在壓榨的社會中卸下道德束縛的枷鎖，是革命？是解脫還是自贖？

    那夜是有點累的夜晚，喝了點啤酒臉就微醺著

「受不了了，我要去廁所。」在浴室看著書弄著頭髮，C跟過來了站在我後面，我們一言不發從鏡子喬著，一時之前似乎就相認在鏡子裡，鏡子那端是實驗組，而我們這端是對照組，以為我們漂浮迷失在這小宇宙裡，才發現我們只不過是科學家文獻中的ㄧ筆實驗階段的data而已，在鏡子之中我們看見自己，他不完美，但真實，而實驗組比我們更適合替換存在，渡過我們未完成的人生。

   

與C打開HBO一整夜，電視盒子發出了一股英式腔調聲音，心跳就這樣靜止了，拿整晚上換算成小時，進而換而一分鐘、分鐘的花，奢侈。手扣著手躺在床上，「你睡著了？」他問。「嗯。」我有點恍惚 漫不經心應了一聲。但我醒著，交感神經似乎復甦著聆聽。「我告訴你喔，最讓我看到崩潰的ㄧ部電影是，太空漫遊2001」整個三十分中，同步演著太空人緩慢機械的揮舞上臂給我看「三十分鐘都在演這個，同樣這個動作喔！」我笑了「幹嘛不快轉啊？」有一話沒一話搭著，他握著我手心，然後淺淺的看我迷糊的睡去。

有一陣子沒見過他了，不知道會在哪裡遇到他，會是抗爭的社運表演嗎？還是約在醫院下的麥當勞出口外？我交代好他要買的東西，買好。我偶爾會想起他，包括我穿刺的時候，有時候也會想起C為我做的事，不是常態，卻也不是變態。